鄭祁宇當初確實沒想過自己會讀外縣的高中,更沒想過的大概就是自己會在堂姊他們家附近租了房子,初次離家的忐忑在時間的流逝下漸漸消失,而現在也早已對於只有一人的公寓習慣了。
今天也是一如往常地放學、去超市、回家做晚餐,其實他的生活很簡單,或者說其實他的生活也可以這麼簡單的。
如果沒有眼前的這個男人的話。
「……姊她又出差了嗎?」
「……」
看著門前站著的一語不發的男人,鄭祁宇淡淡地問,其實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,只要對方在這個時間獨自一人來找他,多半都是這樣的。
一樣沒有任何解釋,對方只是走進門來,然後急躁地咬住他的唇。
上一次是一個半月前了吧,相隔的時間越久越粗暴是男人的一個定律,鄭祁宇緊緊閉著眼睛。
身上被觸碰的地方都炙熱得像在燃燒,嘴唇因為剛剛熱切的吻而麻木,後穴因久違的填滿隱隱發疼。
鄭祁宇這次也哭了,他不知道更難受的是身上的痛感還是心上的。
醒過來時還是獨自在清冷的床上,即使對方一向都會幫他清理好身體,但卻從來不會留下來過夜,不論前一晚多熱情地低吟自己的名字。對於這點他說不上自己是失望還是慶幸,也許更多的還是慶幸吧,這樣他就可以假裝一切都是場夢,就像自己以前做過的那些被對方擁抱的夢一樣,然後騙自己繼續墮落下去。
明明國三那年第一次發現自己的感情時就決定放棄了,現在卻緊抓著這麼扭曲脆弱的聯繫。
自己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卑鄙呢?
躺在床上呆滯了好一會兒,鄭祁宇才總算起身梳洗,走到客廳時卻發現桌上立著張紙條。
『冰箱裡有蛋糕,生日快樂。』
對了,就是因為無法放掉這個男人的溫暖吧。